第十章(第1頁)

我與蕭定池的婚事如期舉行。

成婚那日,被禁足了幾個月的賀淑怡終于被放了出來。

她眼含熱淚地握着我的手,像大多數慈母那般語重心腸。

“綿兒,這些年我與你父親對你過于嚴厲了些,但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愛自己孩子的呢?無論怎樣,你要記住,施家在,你的底氣才在。”

我聽出來了,這番話既是示弱,也是在敲打我。

我含笑點頭,回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回道:“母親放心,無論何時,女兒都不會忘了這些年父親母親對我的教誨,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賀淑怡像是沒聽懂我話裡的深意,欣慰地直點頭。

三個月後,朝中部分官員賣官鬻爵的事情終于東窗事發。

據說是被吏部的一個小小文書舉報的。

由于證據确鑿,相關人等又供認不諱,很快就判了下來。

施郎被判了秋後問斬,施家其他女眷流放。

而我,因為有了那份契書,被認定為非施家人,再加上蕭定池的運作,意料之中的全身而退了。

賀淑怡被流放前,與施朗關在了一個大牢裡。

看到我出現的那一瞬間,兩人麻木的眼神頓時有了光采,緊走兩步來到我的馬車前。

"綿兒,為父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賀淑怡也滿眼的欣喜,“我就說過,綿兒肯定不會不管我們的,這些年總算是沒有白疼你。”

說着,她便趾高氣昂地對着旁邊的獄卒道:“狗東西,還不快放我們出去,七皇子妃來接我們了,上面寫的了你們的狗眼看不到嗎?”

我嗤笑了一聲,對着旁邊的獄卒使了個眼色,對方很識相地瞪了兩人一眼,走遠了。

大概她也覺察出了我的态度,賀淑怡擰眉問道:“你什麼意思,笑什麼?”

我斂起笑容,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笑你們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如此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