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坐在地上,“媽媽,我清清白白。”
她懷疑看我,我卻投以絕望而又不容置疑的眼神。
“我顧夕,行得正坐得端,這一輩子,清清白白,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自己的事。從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媽媽微微愣住,她大概想起三歲的我咿呀學語,拉着一個陌生人喊爸爸時,她恨透我的目光以及那一巴掌。
從那之後,我再也不敢喊爸爸,哪怕我很想問一句,為什麼隻有我沒有爸爸。
亦或者,她想起的是我七歲第一次自己回家時,一個老闆給我一顆糖,随後,我被她打得三天動不了手。
尚是孩童的我,躺在床上哭泣時,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媽媽不喜歡男人,我要離男人遠遠的。
還是,她想到了十二歲那年,我收到的情書,她将我吊起來一口一句狐媚子,就像我不是她的女兒,而是搶走男人的小三。
本該是青春肆意的我因此被她斷了所有聯系,就連上學都得被她盯着。
我這一輩子,清清白白。
可在媽媽眼裡,我早已髒透了。
她用審視的目光看我。
“血都流出來了,你還狡辯什麼!”
我笑了聲,垂首看向滿地血,“經血而已,怎麼在媽媽的眼裡,就成了不自愛了?”
媽媽這才恍然大悟今天是我的經期。
她掩着口鼻,嫌惡開口,“你怎麼不用衛生巾,是為了賣慘是不是!顧夕,你的心機怎麼這麼深?”
“是啊,我為什麼不用呢?”
“可是媽媽,一天不到兩塊錢的生活費,我怎麼有錢去買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