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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九次懷孕,醫生說,如果再流産,我這輩子都無法做母親了。
丈夫陸遠洲欣喜若狂,把我當成瓷娃娃一樣捧着,連吃飯都要喂我。
可我還是意外從樓梯上摔了下去,被緊急送往醫院保胎。
躺在病床上,我心如死灰,卻隔着門縫聽見陸遠洲在打電話,聲音帶着讨好。
“媽,您放心,這次肯定能成,樓梯上的油是我親手塗的。”
“這是第九次了,前面八次都沒弄死她,這次加上大出血,她必死無疑。”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是我小媽。
“遠洲,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成之後,她爸留下的家産你七我三,而你必須風風光光地娶我的小女兒進門!”
原來,我八次痛失骨肉,不隻是我愛了十年的丈夫一次次的謀殺。
更是我小媽為了給她的私生女鋪路,而親手設下的絕戶計!
我捂住小腹,擦幹眼淚,對着走進來的他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既然這樣,我成全他們。
陸遠洲挂斷電話,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表情才推門進來。
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天衣無縫的悲痛,眼中滿含焦急。
“老婆,你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失血過多”
他的聲音哽咽着,演技堪稱完美。
我虛弱地看着他,心中卻如刀絞。
這個男人,剛剛還在電話裡和我小媽密謀我的死亡,現在卻能如此自然地在我面前演戲。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主治醫生匆忙走進來,臉色凝重。
“陸先生,情況不太好。”
醫生看着檢查報告。
“夫人大出血嚴重,急需輸血,但她是rh陰性血,非常稀有。”
“血庫剛剛告急,暫時調不到血源。”
我眼前一陣模糊,身體越來越虛弱。
陸遠洲猛地站起身,做出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
“醫生!用我的血!快用我的血救她!”
他的表演太過用力,引得走廊裡的護士都側目觀看。
醫生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