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搖頭。
“陸先生,您跟您夫人的血型完全不符。”
“強行輸入不但救不了她,反而會加速死亡。”
就在這一瞬間,我清晰地捕捉到了陸遠洲臉上閃過的驚喜,随即變成僞裝的絕望。
“那怎麼辦?醫生,一定要救她啊!”
他握緊拳頭,聲音嘶吼。
十年夫妻,我太了解他了。
真正着急的時候,他的聲音會發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底氣十足。
醫生歎了口氣。
“我們正在聯系其他醫院調血,但rh陰性血源實在太少”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可腦海裡卻清晰地浮現顧言的名字。
那是我爸生前最信任的人,曾受過我爸的資助。
我爸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險,顧言會是我最後的依靠。
“老婆,你别怕,我馬上想辦法!”
陸遠洲看似深情地吻了吻我的額頭,轉身沖出病房。
可他剛走到門外,我就聽見了他打電話的聲音,帶着憤怒和不甘。
“血庫沒血,這都弄不死她!”
緊接着是小媽林慧的回應。
“廢物!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
陸遠洲的聲音裡滿含煩躁。
“rh陰性血,全市都找不到幾個人!現在已經大出血了,應該沒問題”
他們的對話越來越遠,可每一個字都直戳我的内心。
我閉上眼睛,眼淚無聲地滑落。
十年婚姻,八個未出世的孩子,原來從一開始就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心比身上的傷口更痛,可我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他們的計劃裡。
我要活下去,為了那八個無辜的孩子,為了爸爸留下的家業,也為了讓這對狼心狗肺的賤人付出代價。
手機在床頭櫃裡震動着,我知道顧言收到了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