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五年後的歐洲,我開的餐廳已經成為米其林三星,預約排到半年後。
我突然接到學校的電話,我的孩子安安上課時突然昏迷。
我在醫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安安。
“先天性心髒病,非常罕見的類型。”
醫生推了推眼鏡,
“全世界隻有三個人能做這種手術,其中隻有一位教授仍在世。但他已經退休三年了。”
“現在從不接受任何手術請求。”
我抱着安安,感覺天塌了一半。
顧言連夜動用所有關系,醫學界朋友、甚至領事館,都被我們求了個遍。
回複都是一樣的。
“教授拒絕見任何人。”
就在我們絕望到快崩潰時,餐廳經理打來電話。
“沈總,門口有個流浪漢一直跪着,說要見您。保安轟了好幾次都不走。”
我趕到餐廳,隔着玻璃門看到了那個人。
陸遠洲。
他出獄了,頭發花白,瘦得脫了形。
“月月!求你,讓我見見兒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
我轉身就走。
“安安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月月!我知道那位醫學教授在哪裡!”
他的聲音撕心裂肺,
“我可以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