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外靜靜的聽着,并沒有資格傷心。
心裡還在盤算着這些年在秦家的花銷,需要我工作多久才能還清。
我高二那年,走失了十二年的秦明月終于被找回來了。
她怯怯地擡頭,露出了與秦母格外肖似的臉。
“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簡浔的眼裡滿是心疼,他捧起我的臉,鄭重道:
“你現在有我。”
“如果我與謝硯執的關系讓你感到為難,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簡浔啼笑皆非:
“秦影的事和你夏滿有什麼關系?”
他頓了頓,揉了揉我的頭:
“謝家的财産輪不到我這個養子繼承,父親也早就承諾過不會幹涉我的婚姻。”
“我很感激他收養我,但我與誰交往,那是我的事情。”
簡浔在我面前一向溫和,這是他難得展露出強勢。
這天之後,我的生活一切照舊。
白天在家裡畫畫,經營賬号,偶爾出去寫生,捕捉靈感。
簡浔最近早出晚歸,忙着處理自己公司的事務。
我悶頭畫了一天的畫,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買點速食。
如果簡浔在我身邊,他一定會皺起眉毛,一臉不贊同的把我購物籃裡的速凍水餃放回原處。
然後再精心挑選時蔬,親自下廚,為我做上幾道愛吃的菜。
一想到這個場面,我便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身後卻不期然的傳來一道聲音:
“你說,會有人的年齡能維持二十年不變嗎?”
見我頓住,謝硯執又輕輕喚道:
“阿影,我知道是你。”
“謝叔叔,您認錯人了。”
我轉身對他疏離的笑。
謝硯執知道這裡并不是談話的場所,他一路沉默的跟着我,結賬時還搶先幫我付款。
我禮貌拒絕:
“不用您破費,我自己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