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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秀握緊了拳頭,就像是一個罪犯,等着法官的宣判

浴室的水聲停了,平闆上同步了顧遠舟發送的消息。

【嫌棄,所以我戴了套。】

淚水一滴滴滑落,模糊了江文秀的視線。

白玫沒再說什麼,隻是發過來了一個情趣賓館的地址。

“砰!”

浴室麗傳來一陣響聲,像是顧遠舟因為高興而摔倒。

他極快的穿好衣服,像個毛頭小子一般跑出門去,甚至都沒來得及跟還在卧室的江文秀說上一聲。

手中平闆同步出顧遠舟發的最後一條消息。

【等我!】

顧遠舟的那句嫌棄不斷在她眼前浮現,江文秀的心髒驟然緊縮,劇烈的疼痛讓她快要窒息。

原來,這麼多年他從未愛過自己,隻是把她當作了“懲罰”白玫的工具。

她猛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自我厭惡,胃部劇烈抽搐着,喉嚨裡湧起酸澀的苦水。

她死死抓住洗手台邊緣,指節發白,幹嘔的聲音在空蕩的衛生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和嘴角溢出的唾液混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磚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髒,好髒”

江文秀打開花灑,不斷沖刷着自己的身體,卻感覺怎麼也洗不幹淨。

鏡子裡映出她慘白的臉色和布滿血絲的眼睛——那裡面盛滿了讓她作嘔的、肮髒不堪的自己。

她閉上眼睛,打通了顧母的電話。

“我同意離婚,但是上次說的分手費,我要翻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