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牛排哀悼一秒，小心地問：
「我能問下，你為什麼這麼看不慣陸然嗎？」
茜茜木着臉，老成地歎了口氣。
「因為小叔叔喜歡你啊，唐老師。」
空氣在這一刻靜止。
大腦的思緒驟然短路。
賀馳風噌地扔開刀，質問茜茜：
「胡說什麼呢你小鬼。」
我看到他脖子正在極速升溫，蔓延至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尴尬的。
我結結巴巴打圓場：
「沒關系，我可以當沒聽到……」
絕望的我發現，我也緊張得厲害。
第一反應想逃走。
我站起身，「我吃好了，我先回家了。」
我快步走出餐廳。
被身後跑來的賀馳風追上，攔住去路。
「唐舟，你不能當沒聽見。」
他頂着越來越紅的耳朵。
嗓音在晚風下更顯清朗。
「我的确是喜歡你的。」
「你跟陸然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他語調裡染上些許情緒。
「雖然你之前戀愛腦，把我氣個半死，但我還是莫名其妙喜歡上你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愣到不能再愣。
平視着他的肩膀，呐呐道：
「謝謝你的喜歡……」
「我沒有想到，我一直以為你讨厭我。」
賀馳風習以為常地抱着胳膊。
「嗯，正常。」
「你反應比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