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藏不住期待的眼睛，溫聲道：
「畫得很好。」
「懷瑾進步很快，真的很有天賦。」
他眸子裡閃着細碎地光。
「嗯！」
「老師！我會更加努力的！」
男孩眼底泛起眠眠的烏青。
還有，以往細嫩的手也磨破了皮。
我想了想，委婉道：
「畫畫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别太急了。」
他眼睛彎彎的，「沒關系。」
「我喜歡畫畫呀。」
他重新将注意力投入畫上。
我靜靜看着他。
隻覺得一切都錯了位。
如果是現在的陸懷瑾愛的是以前的我，我也不會有那麼多日夜在崩潰，痛苦，甚至是嫉妒宋眠被他喜歡。
而現在的我，面對的如果是以前那個冷漠的陸懷瑾。
也不會變得現在這麼複雜，糾結。
22
陸然每周接陸懷瑾放學，都會跟我聊很久。
偏偏都是關于陸懷瑾的畫畫問題。
我沒辦法避而不答。
隻是賀馳風越來越幽怨了。
傍晚，他以慶祝茜茜數學小測考了93分為由。
帶我和茜茜去新開的餐廳吃飯。
賀馳風的西餐刀搗着牛排，面沉如水。
「姓陸的股票明天必跌。」
「姓陸的股票明天必跌。」
「……」
牛排已經面目全非。
我替牛排哀悼一秒，小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