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安揉了揉我的發頂,聲音像是藏了冰:“我隻說讓你陪地産集團的王總睡覺,可沒說是陪一位王總睡。”
我的呼吸一窒,許久才回過神來,輕聲道。
“好,我知道了。”
我一步步往前走,在進入包廂前,我回頭看向謝臨安,一字一句。
“謝臨安,其實你心裡很清楚,十年前蔣南桉的心髒手術沒有問題。她的手術很成功,根本沒有什麼并發症,我今天走的這條路,都是你逼我的。”
說完,我毫不猶豫走進了包廂。
門被重重的關上。
謝臨安怔愣了一瞬。
緊跟着,他就聽到包廂裡面傳來桌椅碰撞,物品砸落的聲音。
保镖走上前尋問他:“謝總,要不要進去看看?今天找的這四個男人下手沒輕重,别把人給玩死了。”
謝臨安隻回了一句:“她活該被玩死。”
而後,他轉身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廂的門才被再次打開。
我渾身是血的蜷縮在角落,就看到謝臨安沉着臉一步步走進包廂。
四個男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而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蒼白幹裂的唇輕啟。
“謝總,别忘了幫我給我弟和爸繳住院和醫療費,謝謝。”
說完,我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包廂。
初秋的風很冷,但是我的心更冷。
我剛到路邊,一股子腥鹹的液體從嗓子裡湧出,落到地上殷紅一片。
我眼前有些恍惚,愣神的時候,突然一道男聲在身後響起。
“唐若瑤?”
聽着熟悉的聲音,我回頭看去,就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不遠處,一道清冷欣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是我的師弟,裴钰。
裴钰的身後,保時捷副駕駛座上坐的是,身着白色連衣裙,打扮精緻的蔣南桉。
我還沒反應過來,裴钰蹙眉問我:“唐若瑤,你怎麼吐血了?”
裴钰是我導師收的最後一個學生,是我最小的師弟。
十多年前,導師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所以很多實操上的東西都是我教他。
裴钰曾說過,我永遠都是他最敬重的大師姐。
可他現在為了蔣南桉,連一聲師姐都不肯喊我了。
“生病了。”我平靜的回。
不遠處的蔣南桉這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