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擡頭,心裡覺得即别扭又不舒服:
“你說林溪是普通實習生,普通到每周給她買兩次奶茶?”
他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
“同事間互相幫買很正常吧,她經常幫大家帶咖啡。”
“幫買每次都記得點雙份珍珠?”
我把ipad轉向他,屏幕停在林溪的朋友圈:
“還是說,你們的普通同事,已經熟到她敢在朋友圈炫耀你送的奶茶?”
周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伸手想拿過ipad:
“蘇清野,你偷看别人朋友圈不太好。”
“别人朋友圈我不能看,那看你的微信賬單呢?”
我猛地提高聲音,指着屏幕上的交易記錄:
“十七次!三個月十七次!你連我喝奶茶不加珍珠都能忘,卻記得每周給她訂同款,這也是普通同事該做的?”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往後退了半步,語氣硬了幾分:
“我是她領導,她幫我處理了很多棘手的項目,買杯奶茶怎麼了?團隊裡其他人我也經常請!”
“請其他人需要偷偷摸摸在朋友圈互動?”
我抓起桌上的護手霜扔過去,盒子撞在牆上發出悶響:
“你說買蛋糕是随手,說點奶茶是手滑,那這些賬單和朋友圈是什麼?也是你随手留下的證據嗎?”
周衍的眉頭擰成個結,聲音裡帶着壓抑的火氣:
“我都說了是工作往來!你非要把事情想得這麼龌龊嗎?”
“龌龊?”
我笑出聲,眼淚卻跟着湧上來:
“周衍,你記得她喜歡的珍珠,卻忘了我對堅果過敏,這就是你說的普通同事?”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轉身沖向客廳,“砰”地一聲帶上門。
我盯着屏幕上林溪那條“感謝投喂”的朋友圈,有些令人喘不過氣。
相識兩年,相戀兩年,結婚四年。
這八年,他竟然開始遊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