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的效率很高,晚上八點就帶着工人上門了。
與此同時,我給律師發去了消息,附上周衍的收入證明和我們的婚前協議,還有李姐給我發的視頻。
“麻煩拟好财産分割協議,我希望能盡快處理完。”
手機震了震,是周衍的短信。
“清野,我把林溪辭退了,把孩子留下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我在新租的公寓裡收到了律師發來的初稿。
門鈴響時,我正在做着午飯。
透過貓眼看到周衍的臉,他眼下泛着青黑,西裝皺巴巴的,手裡捧着束白玫瑰。
那是我最喜歡的花,也是他求婚時用的花。
“清野,你聽我解釋。”
他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
“林溪已經走了,我把她所有聯系方式都删了,公司裡跟她有關的文件也全處理了。”
他舉起手機,屏幕上是辭退林溪的合同信息。
我靠在門後,沒有開門:
“這和我沒關系了。”
“怎麼會沒關系?”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帶着崩潰的語氣: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就因為她”
“還有我們的孩子”
“周衍。”
“你的心已經遊離了,你敢說你對她沒有一點心動嗎?”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走了。
門外卻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像是他順着門闆滑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錯了,老婆。”
他的聲音貼着門縫傳來,帶着哭腔:
“我不該忽略你,不該讓你受委屈,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