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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僅剩的一點銀兩向宮人買了三日的寒冰,将麒兒的身體保存起來。

我本想安靜地等待三日後的大殿行賞,可貴妃卻不願意輕易放過我。

她說她因為昨夜失眠而頭痛,要我這個擅長按摩伺候人的去伺候她。

我心底一刺。

隻有裴徹知道我擅長按摩推拿。

漠北嚴寒,裴徹常常被凍得說不出話,是我用雪揉搓他的穴位,一點點讓他恢複氣血。

為此,我的手總是常年長滿凍瘡。

那時他醒來就握着我的手哈氣,試圖為我暖手,他說:

「阿梨的手同樣金貴,不應為我勞碌至此。」

可如今他卻要我用推拿的手來伺候别人。

我默了默,還是去了。

我不想再惹事端,隻想平穩度過這三日,和我的麒兒安然離開皇宮。

到了貴妃的寝殿,裴徹也在。

他沒看我,仿若我不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宮人。

貴妃讓我為她緩解頭痛,我上前按摩她頭頂的穴位。

她和裴徹嬌嗔閑聊,忽而轉聲問我:

「你那片刻不離身的兒子呢?今日怎麼沒帶在身邊?」

因為裴徹不肯給我和麒兒名分,麒兒在宮内總是受到宮人的欺淩,我便把他時時帶在了身邊。

我愣了一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