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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答道:

「他有些感染風寒,怕過了病氣給貴妃,便沒有帶來。」

裴徹溫聲淡淡掃了我一眼,而後又移開。

貴妃啧了一聲,跟裴徹撒嬌:

「小孩子就是體弱,待我和陛下有了孩兒,陛下可得讓太醫院那邊仔細着點,片刻也不可忽視我兒。」

裴徹笑得寵溺:「自然。」

我遮住眼底的痛苦。

心底止不住地想問裴徹:那我們的孩兒就活該被耽誤醫治而病亡麼?

我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忍住了。

貴妃突然驚叫起來,大喊頭痛,裴徹立馬叫來太醫。

我在一旁默默跪着,直到聽到太醫說:

「貴妃的頭疾愈發嚴重,如今必須要用重藥,隻是這味藥需要一位三歲男童的心頭血做藥引。」

貴妃身側的婢女當即說道:

「沈梨那兒子不是正好三歲?」

我一驚,猛然擡頭看向裴徹。

裴徹垂着眸沒有說話,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須臾他說道:

「來人,去帶裴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