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了一眼婢女,婢女立刻吓得噤聲。
太醫忙不疊跪在地上,說道:「若不用男童的心頭血,用一位全陰之體女子的心頭血做藥引也可以。」
貴妃朝我看了一眼,緩緩開口:
「若本宮沒記錯的話,你就是純陰之體吧?」
裴徹好似被事情煩擾的很是煩躁,他看也沒看我,揮了揮手就讓太醫開始取血。
粗使嬷嬷使盡蠻力将我牢牢禁锢住,婢女們撕開我胸前的衣服,太醫用冰冷的匕首毫不手軟地在我心頭取血。
我愣愣地看着裴徹,隻覺得眼前俊美非凡的人如此陌生。
他似乎是忘記了。
那年漠北皇族拿他取樂,讓他在雪地裡奔跑,他們比賽射箭看誰能射到他身上。
那時也是我,拼盡全力擋住他身後所有的冷箭。
其中一箭正好就射在胸口。
那時他抱着我求遍漠北鈴醫,隻為能救活我。
他跪在雪山大地上,求遍漫山神靈:
「吾願用吾身,換阿梨平安痊愈。」
「我大晉七皇子在此立誓,從此我必不會讓任何人傷阿梨一分一毫。」
而今,他是要在我為他流過血的胸口再次劃下傷痕麼?
胸口中一股郁氣直沖天靈,我大叫道:
「裴徹!你負我!」
「你負了我和麒兒!裴徹你這個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