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澤言今天見到我,本就心煩意亂。
現在看到蘇岚月在家鬧成這樣,不禁脫口而出:
“是你破壞了佳禾的家庭,還搶了她的眼睛,有什麼資格鬧!”
蘇岚月聽了這話,突然狂笑起來:
“邵澤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偷了她的家庭?我搶了她的眼睛?這不都是你給我的嗎?”
“當年是你親手把她的眼睛挖出來給我的!”
“是你拿着死亡證明騙我她死了!現在你裝什麼深情?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渣男!”
邵澤言被她罵得僵在原地。
是啊,沈佳禾遭遇的一切,不都是自己親手所為嗎?
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怪别人呢?
邵澤言轉身走進書房,點開與我的對話框。
這三年,他發過無數條信息,全是紅色的感歎号。
今天宴會上,他找教授要來了我的新号碼,發來一條短信:
【佳禾,小輝還有遺物在我這,我們見一面吧。】
陸緻堯給我披了件外套,看着我的手機屏幕直皺眉:
“他還想幹什麼?佳禾,你千萬不能再相信他了!”
我端着手上的咖啡,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邵澤言現在這個樣子,翻不出什麼花樣了。”
明天太陽升起時,我會去見他。
不全是為了小輝的遺物,是為了親手告訴他。
我沈佳禾,就算爛在泥裡,也不會再跟他這種人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