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挂了電話,臉上怒意還未褪去,中介進來見她表情不對立刻小聲問道:“小姐,你是要簽約嗎?還是”
姜暮晚明白中介可能誤會了,她直接說:“沒事,我現在可以簽約。”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陸铮就是一個神經病。
自己在外面和黎舒花天酒地,縱容她登堂入室也就算了,她都挪地方了給他們了,他還打電話向她發脾氣,不是純純有病嘛!!!
姜暮晚敲定了合同之後回了酒店去拿行李,她剛到電梯口就和傅征打了一個照面。
傅征看了眼她的行李箱問“找好住的地方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姜暮晚拉着行李箱,得體地笑了笑,“我自己可以的,這麼晚了,就不麻煩傅先生了,你早點休息。”
她和傅征不熟,可是傅征已經幫了她很多了,她是真的不想再欠他人情了。
“嗯,你也是。”傅征看出姜暮晚的心思,沒有多堅持。
“那我走了。”姜暮晚拉着行李箱進了電梯。
可她不知道等電梯門關上了,她已經坐電梯下去了,傅征仍舊站在原地,隻是他周身都散發着涼意。
她帶着行李箱來到出租屋,正準備整理行李,陸夫人來了電話,“暮晚,阿铮和人打架了,鬧到警察局去了,你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知道了。”
姜暮晚她挂了電話,換了衣服,拿着鑰匙出門。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姜暮晚看着窗外思緒浮浮沉沉。
她可以不理會陸铮,但陸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如果沒有陸家人收留,也許她和外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她總不能把矛盾搬到明面上,讓陸家人為難。
她到的時候,陸铮坐在一邊,低着頭,看不清楚表情,原本整齊的襯衫淩亂極了,胳膊上還有幾道新鮮的傷口。
姜暮晚和警察溝通,很快解決了這件事。
她走到了陸铮面前,低頭看着他:“陸铮,回去吧,事情已經解決了。”
陸铮仰頭看着她,鳳眸裡帶着幾分不滿:“你來做什麼?”
“是你媽給我打電話的。”姜暮晚耐着性子解釋,“她很擔心你。”
“呵。”陸铮冷笑了一聲,“原來你還知道是我們家撫養了你。我還以為你搬出去兩天翅膀硬了,連怎麼長到這麼大的都不記得了。”
男人說話的語氣越發刻薄起來:“你先是不接我電話,又是和外面野男人糾纏不清。姜暮晚,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了?嘴上說着要報恩,你就是這麼報恩的嗎?”
陸铮頓了頓,繼續審視着她:“還是你覺得,離開了陸家,那些個男人就能對你真心實意。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麼?”
陸铮從小嬌生慣養,周圍的人一貫對他衆心捧月,他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一連串的質問和貶低,叫姜暮晚頓時耐心全無。
她低頭看着陸铮,精緻的眸子裡毫無波瀾:“現在矛盾也調解了,你這麼不想看到我,那我就不礙你的眼了。”
她說完轉身要走,陸铮直接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帶了幾分焦躁:“姜暮晚,我讓你走了嗎?”
“你又不讓我走,又沖我發脾氣,陸铮,你到底要怎麼樣,時間很晚了,我身體不好,不想跟你這麼耗着。”姜暮晚平靜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淡淡的問道。
她已經很累了。
因為心髒病的原因必須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