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還沒被打夠。”
餘書徽作勢又要去拿掃把。
“别别别!”
許知遠終于意識到從前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母親是不可能再對自己好了。
她看到自己就像是看仇人一樣,根本不會再給自己好臉色。
許知遠覺得特别委屈。
但身上的疼痛沖淡了這股委屈,他現在隻想趕緊止疼。
至于其他的事餘書徽總歸是把他們生下來的人,總不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管他吧?
這麼想着,許知遠就一個人抱着醫藥箱縮回房間去了。
許觀雲看着亂成一團的家裡,揉了揉抽痛的眉心,看着餘書徽無奈地說:“媽,已經鬧成這樣了,你也該消氣了吧?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錢嗎?家裡沒了你是真不行,要不然這樣,你繼續回來照顧家裡,我按照保姆的市場價給你付工資怎麼樣?”
餘書徽冷笑出聲。
“就你?”
許觀雲被她這個輕蔑的态度氣到,臉上神色十分僵硬:“媽,我到底也是大學老師,雖然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了,但我每個月工資還是夠花用的。”
“别介,話可要說清楚,什麼叫把積蓄都給我了?”餘書徽輕蔑地說:“你說話别藏頭露尾,惹人誤會,明明是你從我手裡買走了這套房,咱們是正兒八經的買賣關系,你說的好像是我這個當媽的逼着你要拿你的錢一樣。”
許觀雲動了動唇瓣。
他故意這麼說是想讓餘書徽心軟。
但餘書徽隻是一次又一次提醒他們,她是真的不可能再變成從前那個對兩個兒子言聽計從的母親了。
許觀雲眼底閃過短暫的迷茫。
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餘書徽對兩個兒子已經心死,自然不可能再有半分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