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連忙笑着回應:“我兒自小勤學苦讀,三歲背唐詩,五歲熟詩經,學堂的父子都誇他經世之才啊。”
衆人連連點頭,隻有這樣的人才才能輔佐未來的天子。
我心裡暗笑,什麼經世之才,不過是我以前幫他裡的人設,所謂的政績更是有一半出自我的功勞。
他們卻隻字不提,将一切變成了自己本該擁有的。
沈鴻志見我看向自己,帶着衆人向我走來。
“趙莺兒,你現在若是認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沒準我還能原諒你。”
周圍人不解:“這趙姑娘是犯了什麼錯嗎?”
梁尚書冷哼一聲:“此女竟然因為拈酸吃醋的小事,就把沈大人的請帖藏匿起來,若不是沈大人告知我實情,還真讓她奸計得逞了!”
“竟然是如此!這也太惡毒了吧!”
“沒想到,趙家竟然教出了這樣的女兒,真是太丢臉了!”
“要不是有尚書大人,沈大人還真被她陷害了!”
沈鴻志一臉得意地看着衆人指責我,一道道異樣的目光仿佛我就是千古罪人,要将我淩遲而死。
難聽的言語撞入我的耳朵,本身平淡的心情也被徹底激怒。
柳小姐見勢不妙,想要拉着我轉身離開。
我卻強忍住怒火:“别急,好戲還沒正式開始呢。”
我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柳婉清。
她早就卸下了僞裝,得意地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在說,就算是高門大戶的小姐又怎麼樣,還不是會變成任人辱罵的喪家犬。
柳小姐如坐針氈,想要開口反擊,身後一道清冷的嗓音卻适時響起。
“誰說孤邀請他了?”
7
衆人瞬間安靜,我也回頭看去。
隻見曾經端坐高台的太子,此刻竟然就站在我的身後。
衆人屈伸行禮,太子淡漠地揮了揮袖子,示意衆人起身,
見衆人不開口,太子再次開口:“誰說孤邀請他了?”
衆人沉默不語,都看向沈鴻志。
沈鴻志被看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梗着脖子上前回話。
“太子殿下,您還記得上次壽宴,我贈送您的琉璃盞嗎?”
太子微微思索,然後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