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沈鴻志面露喜色,躬身帶笑上前:“對對,那琉璃盞可是我花費了好大心力才獲得的,特意獻給殿下的。”
太子面色一愣,上位者的威壓感瞬間落下:“登記在冊的确實是琉璃盞,但是宮人打開後卻隻看到了一隻窯盞,你這是戲耍孤嗎?!”
沈鴻志吓得跌坐在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梁尚書見事态不對,而自己已經在衆人面前說出是自己帶沈鴻志來的。
梁尚書立馬将矛頭對準沈鴻志:“好啊!你竟然敢騙我,讓我帶你來打擾太子殿下!你該當何罪!”
剛剛奉承過沈鴻志的人現在都吓得一動不敢動,生怕太子遷怒自己。
而那些早就看沈鴻志不爽的人,都在掩嘴偷笑。
“我就說嘛,太子殿下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就是,看他剛剛那副嘴臉我就不爽。”
沈父也連忙跪下,爬到太子的腳下:“殿下,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的!我家确實放的琉璃盞,怎麼會變成窯盞呢?”
太子的語氣更冷:“你的意思是說,孤想要訛你?”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太子殿下明鑒啊!”
不遠處的柳婉清見狀把頭埋得更低,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
我看着她鹌鹑的模樣幽幽開口:“沒準婉清姑娘知道是怎麼回事。”
衆人的目光馬上向柳婉清看去,沈鴻志更是連滾帶爬扯着柳婉清來到太子面前。
“婉清,你知道的對不對,你快告訴太子殿下,一切都隻是個誤會。”
柳婉清吓得臉色蒼白,自己的窯盞明明也是最頂級的,雖然不如琉璃盞精貴,但也不至于讓太子如此動怒。
她下意識地想要辯解,突然看到不遠處含笑的我。
我的笑容充滿了挑釁。
她的目光過于惡毒,惹得太子殿下也向我看來。
柳婉清猛地向前一步,手指着我的鼻子:“是她!肯定是她更換了賀禮!”
沈鴻志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着我。
“竟然是你!你竟然還想着賊喊捉賊,想要讓婉清在殿下面前失儀。”
我冷漠開口:“和我無關。”
沈父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指着我:“肯定是你!我家鴻兒的賀禮就是你準備的!肯定是騙了我家鴻兒。”
柳婉清見矛盾轉移了頓時松了口氣。
自己做得那麼隐蔽,而且憑借沈家對我的怨氣,他們也一定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太子也詫異看向我:“是你準備了琉璃盞?還找到了墨大家的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