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倒鬥後,我宣布退行歸隐。
所有同行喜大普奔,慶祝我這個異類土夫子終于不再作亂市場。
唯獨未婚夫的白月光,被譽為摸金派第一人的楚螢卻急了,公開為我求情:
“盜墓者本就人力稀少,還請大家兼容并包,不要再打壓嫂子了。”
我冷眼旁觀,一言未發。
隻因前世我的發丘指本例無虛發,卻被楚螢全盤否定,當衆分金定穴找出了半米之外正确的下墓口。
幾次盆滿缽滿的收獲後,同行紛紛站隊摸金派,嘲諷我濫竽充數,對我喊打喊殺。
我閉門苦練半年,可現場對賭找墓口時,又以半米之差敗給了楚螢的洛陽鏟。
她以摸金校尉之名封神。
我卻被盜墓界徹底除名,在一次下墓時被未婚夫推落深淵,死無全屍。
再睜眼,我回到了與楚螢對賭下墓的那一刻。
“愣着幹嘛,趕緊下指定位啊!”
肩膀被人猛地推搡了一把,未婚夫霍歸塵愠怒的臉映入眼簾。
“是你信誓旦旦逼阿螢答應賭彩金盤的,怎麼她應戰了,你打算反悔了?”
我回過神,将霍歸塵維護楚螢的模樣盡收眼底,心頭掠起一抹苦澀。
原來前世早在這時他就已經和楚螢有了端倪,當時的我卻一心求勝,隻當他是賞金世家出身,在乎輸赢理所應當。
也是這次失敗後,他失了面子徹底變心,後來下墓時害我失足死無葬身之地,他則無痛撕毀婚約,風光迎娶白月光。
一旁看熱鬧的同行們也紛紛出言催促着我别浪費時間,抓緊開盤。
我深吸口氣,将對霍歸塵的情緒暫時抛之腦後,屏息凝神觀察起身處的這片地穴。
因為常年沒有光照,長滿了潮濕的青苔藤蔓,加大了發丘指點穴定位的難度。
我撚開泥土中仔細辨認,半刻鐘後終于眼睛一亮,确認了一處位置。
走到跟前,我默不作聲觀察在場人的臉色,隻見他們雖然不服,卻也面露贊同之色,頓時松了口氣,胸有成竹指着腳下正要開口,
卻聽見楚螢長長地歎了口氣,神色惋惜:
“嫂子,我本想給你留些情面,可阿塵勸我要尊重賭局。”
“你指的位置雖然也能下鬥,可直下五米就會遇到守墓的機關,但如果從我鏟的位置下去,剛剛好避開險要當口。”
她拿起洛陽鏟,走到離我半米的位置破土定位。
土塊被挖出的瞬間,霍歸塵手中的尋龍尺猛地嗡鳴,昭示着她的大獲全勝。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誇贊楚螢是最優秀的摸金女校尉,年輕一代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