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誇贊楚螢是最優秀的摸金女校尉,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唯獨霍歸塵面色陰暗不定,扔下尋龍尺,揚起手重重地給了我一巴掌!
“我早就告訴過你,發丘指沒落近千年,根本比不上摸金派的洛陽鏟發展成熟,你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你知不知道這個青銅棺地穴有多危險,我叫阿螢來就是希望她為我們保駕護航,你倒好,拿我們的生命做賭局!”
“你到底是想振興發丘一派,還是根本不拿我們所有同行的命當回事!”
字字珠玑,擲地有聲。
我被打得耳鳴,下意識将自己的判斷依據說出來解釋,卻被楚螢打斷。
她還是那副聖母般的同情表情,眼底卻劃過赤裸裸的輕蔑:
“嫂子,我理解你被我這個剛入行的比下去不甘心,可是你不能拿大家的生命試錯啊。”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看在阿塵的份上把摸金派的本領傳給你,就算你沒有天賦,也不會放棄你的。”
衆人趕着挖土下墓,卻也不忘三言兩語挖苦我。
“是啊繡繡,天賦上的差距光努力是追不上的。”
“楚螢願意不計前嫌教你,你還是趁早放棄發丘指,棄暗投明吧!”
一句話像一根刺紮在心頭,我下意識無措地看向霍歸塵,他卻隻是一愣,随後旁若無人地與楚螢攙扶着下墓,再也沒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視線落在楚螢下鏟的那一點上,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頓時遍體生寒。
我和上一世判定的位置并無二緻。
可半米外楚螢敲定的那處點位,
分明和前世的位置截然不同!
02
直到大家下墓歸來,帶着收獲坐上車離開地穴。
我的腦海中仍然盤旋着這件事,久久沒有說話。
霍歸塵從後視鏡中瞥了我一眼,皺起了眉,沉聲開口:
“阿螢暈車,我才讓她坐了副駕,你臭着一張臉在給誰看,是不滿意阿螢,還是不滿意我?”
車内還坐着另一個同行,也頗為不滿地看向我:
“裴繡,我知道你被小楚蓋了風頭心有不滿,可你技不如人,就該願賭服輸。”
我緊緊攥拳,被迫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
一路上,卻還是被霍歸塵不耐啧聲,仿佛我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車開到家門口,我幾乎是立刻開門下車,維持住最後一絲在人前的尊嚴快步走進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