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而已,雲兒你開心就好。”
江随野把她摟進懷裡,嫌棄的掃了我一眼。
“離她遠點,别被染上晦氣。”
兩人不顧狗籠裡蜷縮的我,膩歪着說情話。
我哥走進來,笑着看着他倆調侃。
“江總真是年少有為,不僅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情場上也遊刃有餘,可别把我的寶貝妹妹拐走了!”
他轉而輕飄飄的打量着我,居高臨下。
“跟雲兒比,你這種人怎麼配流我周家的血?一副上不得台面的窮酸樣,為了一百萬就把自己賣了,當狗都是擡舉你!”
我滿眼酸澀,心口被堵的難受。
當年我被抱錯丢棄,是拾廢品的奶奶,一口口把我喂大。
又是她,佝偻着腰撿起一個個瓶子,幾分幾毛的攢錢供我讀書。
可我好不容易長大。
那個滿頭銀發的小老太太卻倒下了。
血癌晚期,需要花幾百萬治療。
我隻能求周家借錢。
那天,我跪在地上,頭磕的血肉淋漓。
聲聲泣血。
可他們隻顧着哄周曼雲開心,忙着給她量身定制價值幾千萬的手工禮服。
我哥一腳把我踹飛,滿臉嫌棄。
“吵死了!為了一百萬就哭喪,真是小市民的窮酸作态,丢了我們周家人的臉!”
周曼雲抽出幾張鈔票丢在我跟前的地上。
笑的天真燦爛。
“朝盈姐,這些錢夠不夠你用呀?”
“可惜爸媽和哥哥剛給我的五千萬被我買項鍊花掉啦,還剩下一點,我免費借給你用!”
她輕輕嘟嘴,作勢要掏錢包。
被我哥制止。
“雲兒你這麼善良,可别被這女人騙了,什麼借錢治病?她就是借網貸亂買奢侈品,又窮又愛慕虛榮,才欠一屁股債!”
我滿心苦澀。
不知為何,他們所有人都認定我是個拜金女。
哪怕我跪地磕頭,還覺得我就是在演戲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