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上有孟梓鳴的朋友,他們聽着蘇錦悅的話,也跟着附和。
“孟哥,這姓沈的就是你的舔狗,據說你消失後,還巴巴得替你還債,落得無家可歸睡橋底呢。”
“指不定是被哪些流浪漢強上了,精神失常,臆想自己有丈夫呢。”
他們诋毀的畫如尖刀,讓我又痛又氣。
可孟梓鳴顯然是信了,上下打量我,嫌惡得輕嗤:“原來是失心瘋了,哎,你也是可憐,看在夫妻情分上,我幫你一把。”
話落,他重新撿起剛才扔在地上的銀行卡。
“這些錢無條件賞你了,就當補償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
蘇錦悅也故作好心勸解:“有了這些錢,就好好過日子,别被那些髒東西碰了,小心得性病早早死了。”
孟梓鳴直接譏笑出聲,摟緊蘇錦悅:“放心吧,夫妻一場,她死了我也會為她買個好棺材的。”
他們嘲笑得聲音吵的我頭疼,我擡腳把那張卡踢遠,不屑道:“這點小錢,都不夠買我十分之一的畫。”
“我還有生意要談,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今天有海外的收藏家來買我的畫作,我現在正要拿着合同和他完成最後的交易。
蘇錦悅鄙夷道:“你的畫?這六年來,我可從未聽說你有再作什麼畫!風眠,你大概病入膏肓了?
“梓鳴,看在曾經的情分,我們送她去精神病院吧。”
3
孟梓鳴也點頭,嫌惡得走近我:“沈風眠,你别以為自己拿幾張破紙就能騙過我們!”
話落,他就伸手來搶我手中的合同。
我死死得護住這隻有一份的合同,警告道:“孟梓鳴,我告訴你,要是弄壞了合同,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爸爸!我來幫你搶!”一旁的小寶見狀,立刻沖上前死死咬住我的手。
不僅如此,他還用力得向外撕扯,仿佛要真的扯下一塊肉來。
“小寶!你是我生的孩子!”
我這邊痛到流淚,可他依舊咒罵着,
“誰要你這個神經病做我媽媽!天天唠唠叨叨,不讓我玩手機,還逼我去上學,讨厭死了!”
“隻有悅悅阿姨對我最好!他從來不逼我學習!不逼我吃難吃的飯菜,她就是個天使!”
這些話讓我心裡再次發酸。
為了養好這個用命生下的孩子,我事事親曆親為,工作再累也親手給他做營養均衡又豐富的飯菜,可這些卻成了他口中難吃的飯菜。
而督促他學習,引導他成為一個正向的人,這一切為他好的行為,讓我在他眼裡成了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