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為難地說："嫂沈同志，您就跟我回去吧，首長等了您一夜。"
等了一夜？我心中毫無波瀾。上一世他也經常這樣，用這種方式讓我心軟。
"那是他的事，跟我沒關系。"
小李還想說什麼，被我直接拒絕了："行了，你回去吧。"
上午十點，我去了百貨大樓。
這裡是燕京最大的商場，人流量很大，正适合我今天的計劃。
我從包裡掏出昨天買的一些小商品，找了個角落開始擺攤。
手表、鋼筆、香煙、糖果，都是緊俏貨。
很快就有人圍了過來。
"同志，這手表多少錢？"一個中年男人看中了一塊上海牌手表。
"八十塊。"
"太貴了，便宜點。"
"七十五，不能再少了。"
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買了。
我進價才五十塊，一下子就賺了二十五塊。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我陸續賣出了不少東西，淨賺了八十多塊錢。
正準備收攤時，突然聽到有人喊："同志，個體經營是不允許的！"
糟糕，是工商局的人。
我連忙收拾東西，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什麼單位的？有營業執照嗎？"一個穿中山裝的幹部走了過來。
"同志，我這是臨時的"
"臨時的也不行，跟我們走一趟。"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
我轉頭一看，是陸向北。
他穿着便裝，但那身軍人的氣質還是很明顯。
工商局的幹部顯然認識他："陸同志，您怎麼在這裡？"
"路過，"陸向北走到我身邊，"這是我朋友，有什麼誤會嗎？"
"您朋友啊，那就算了，下次注意點。"幹部很客氣地說道。
等人走了，陸向北看着我："跟我走。"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你幫忙。"我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
陸向北攔住我："知青，你瘋了嗎？在大街上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