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又去了鴿子市。
這次我帶的貨更多了,昨天賺的錢全部投入進去。
生意出奇地好,不到半天就售罄了。
淨利潤超過了一百五十塊。
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攢下第一桶金。
正準備回家時,又遇到了陸向北。
"你又跟蹤我?"我有些不耐煩。
"我沒有跟蹤你,我是來辦事的。"陸向北解釋道。
"辦什麼事需要來鴿子市?"
陸向北被問住了,顯然他就是專門來找我的。
"行了,陸同志,你有時間跟蹤我,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工作。"
"知青,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揮揮手,"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你真的就這麼恨我?"陸向北突然問道。
恨?我愣了一下。
上一世我确實恨過他,恨他的冷漠,恨他的絕情,恨他讓我等了三十年。
但是現在,我隻覺得無所謂。
"不恨,"我如實回答,"也不愛,就是沒感覺了。"
陸向北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什麼叫沒感覺?"
"就是字面意思,"我聳聳肩,"陸同志,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
說完我就走了,留下陸向北一個人站在原地。
那天晚上,陸向北又來了王大娘家。
這次他帶了很多東西,米面油,還有一些肉票布票。
"知青,這些你拿着用。"
"不需要,拿回去。"我頭也不擡。
"知青,你就這麼讨厭我?連我的好意都不接受?"
"不是讨厭,"我放下手中的賬本,"陸同志,你覺得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接受前夫的東西合适嗎?"
"我們沒有真的離婚!"陸向北有些急了。
"那這個是什麼?"我掏出離婚證在他面前晃了晃。
陸向北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陸同志,該說的我都說了,您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