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微還要解釋,晏若川已不管不顧地将她連拖帶拽,推進了沈婉清房裡。
床榻上,沈婉清臉色眼窩凹陷,脖頸上一道道黑紫淤痕,倒像是被人用繩索狠狠勒傷的。
她才進門,守在沈婉清身旁地神婆,猛然往她身上砸了一碗豆子後,直指她就是加害沈婉清的元兇。
晏若川目眦欲裂,“沈熹微,證據确鑿,我看你還要如何狡辯?”
沈熹微還未辯解,床榻上的沈婉清突然指着她驚恐尖叫——
“鬼!她是惡鬼!晏哥哥救我啊!”
神婆尖叫着将沈熹微按住。
“公子,快讓人取血啊!”
“若要驅趕寄居在二公主身上的邪祟,必要以設局之人的心頭血作為藥引,方能徹底消滅這邪祟!”
神婆力氣奇大,沈熹微重傷未愈,根本掙脫不開。
“晏若川,我若死了,母後的舊族定然會興兵北燕!”
“屆時,兩國生靈塗炭,死傷何止百萬,這天大的罪孽,你擔得起嗎?!”
晏若川握着匕首的指尖微顫,“殿下安心,我親自動手,定會将傷害減到最小。”
話音未落,刀尖已劃破她心口肌膚。
沈熹微疼得臉色煞白,她早已死過一次,可晏若川如前世般,再次割開她的要害,她還是疼得渾身都在哆嗦。
神婆卻陰恻恻地呢喃:“不夠,必須是心尖兒上,最鮮紅的血才有效果。”
晏若川狠狠閉上眼,再次睜開時,刀尖終于剜進她心口最深處——
心口猛地一顫,撕心裂肺地痛,終于連她最後一點力氣也抽走。
“晏若川你會遭報應的。”
徹底昏厥前,她聽到他說:“隻要清兒安好,報應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