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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若川瞳孔微縮,心倏然漏跳了一拍。
直到下一瞬,看到沈熹微故作堅強,卻濕潤了的眸子,莫名心慌地晏若川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沈熹微怎麼可能不愛他?
原來是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擡手行禮,神色卻嘲弄,“前皇後的懿旨寫明,殿下隻能從我們三位童養夫中擇婿。”
“若殿下要除去若川的候選資格,便親自向皇上請聖旨吧!”
說罷,不等沈熹微回應,他便牽着沈婉清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熹微雙目卻沒了神采,曾經光亮仿佛在一瞬間湮滅。
好半晌,才輕輕說出一句:“你放心,聖旨很快就會下來。”
冥婚東周的前一日,皇帝還是遣人送來了一擡又一擡的‘嫁妝’。
沈熹微挑眉,她這父皇不愛她,面子卻還是要的。
内務府的公公正帶她清點,晏若川突然闖進來,臉色陰沉地可怕。
“沈熹微,你為何要給清兒下降頭?!”
沈熹微一怔:“你在說什麼?”
“隻因為我在除夕夜宴沒有幫你做假證,你便這般惡毒的想要害死她?!”
才接好的手臂,在晏若川失去理智的拉扯下,險些再次脫臼。
沈熹微一頭霧水地掙紮,“晏若川,你有病嗎?”
“除夕夜宴後,我再未見沈婉清一次,你憑什麼冤枉我?!”
“冤枉?全南楚人盡皆知,前皇後可通靈,而你是她唯一的女兒,能有手段,以巫蠱之術害人的,除了你還有誰?!”
沈熹微還要解釋,晏若川已不管不顧地将她連拖帶拽,推進了沈婉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