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镯子,你有空便幫我賣了吧,反正留着也沒什麼用,赝品罷了。”
林盛空怔愣地看着江尋凝,手指忽然輕輕勾了她手指一下,江尋凝擡眼看他,卻見他一臉若無其事。
她笑了笑,反手牽緊了林盛空的手。
林盛空渾身僵硬了一下,随後握住了她的手。
江尋凝望着車外的霓虹燈和一旁的林盛空,勾起唇角,一滴淚悄然滑下。
厲修臨曾經帶給她的傷痛,大概已經被治愈了。
另一邊,厲修臨麻木地接起又一個電話:
“我們不會與一個品行惡劣的人合作,因此決定取消與你的合作。”
這是他接到的不知道第多少個電話,除了取消合作,就是扒到他電話号碼來辱罵的人。
厲修臨看着手機上閃爍的厲夫人的圖标,扯了扯嘴角,還是接了起來:
“自己兒子被毀的感覺怎麼樣?”
厲夫人破口大罵:
“早知道你有這麼惡毒的心腸,我就應該在你翅膀沒硬的時候把你掐死!”
“要不是江尋凝把你帶走,你成得了什麼氣候?不過就是個靠女人的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厲修臨半晌沒說話,最後笑了笑,眼角淚滴滑過:
“你說得沒錯,沒有小凝,我什麼也不是,大概早就在你們手中死掉了。”
“我也的确就該在她帶我走之前死掉。”
這樣,江尋凝就不會遇到他,原本不該受的苦,就不會平白承受。
她會自由地成長,憑自己的能力走上平坦大道,而不是被局限在家中,險些埋沒。
厲夫人還在變本加厲地辱罵,厲修臨挂斷電話,将卡掰斷。
厲修臨拉開窗簾想透口氣,卻發現窗戶外糊滿了紅色的油漆,頓了頓,又将窗簾拉上。
他如今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出門必須戴着帽子口罩,奇怪的打扮總是引人側目。
一次出門時,厲修臨忽然在人群中望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頓了頓,拉低帽檐轉身就走,卻被叫住:
“厲修厲先生,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