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聽得隻剩點頭。
課間休息時，陳昭抓抓頭發，臉上帶着窘迫和佩服說。
“唐老師您真行！學校那些老師講得我犯困，您這一講，我好像開竅了！”
他把巧克力推過來說。
“您嘗嘗這個，老莫弄來的！”
唐思雅婉拒了巧克力，端起熱茶喝了一口。
陽光照在她臉上。看着陳昭從“小霸王”變“乖學生”，她心裡輕松了一絲。
“下午還有安排嗎，唐老師？您剛來京北不久吧？我帶您出去轉轉？京北城好玩的地兒多了，比窩這兒啃書本強！”
唐思雅本想拒絕，她需要時間規劃生計。
但出去轉轉幾個字，擊中了她渴望自由呼吸的心。
來京北後，她不是在壓抑的檢察院、陸軍銘的家屬院、就是這間華麗的書房。
她還沒真正看過這座城市。
“好。”
她輕聲答應，陳昭立刻來了精神。
“得嘞！您等我兩分鐘，換身衣服！”
陽光正好，陳昭熟門熟路地帶唐思雅穿梭在胡同裡。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子弟，像個急于展示寶貝的少年。
“瞧見沒，唐老師，這青磚，這瓦當，這才是京北的根兒！”
他指着一條幽深的胡同，語氣帶着炫耀。
唐思雅沒接大院的話茬，深深吸了一口胡同裡煤煙、陽光和炖肉混合的味道。
這才是煙火氣，她點點頭。
“嗯，有生活氣息，這才是真正的生活氣息，很是難得。”
他們走過賣糖葫蘆的小攤。
陳昭買了兩串，塞了一串到唐思雅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