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花等人？”
“找唐老師的吧？看唐老師臉色…”
“好直接，唐老師臉都白了。”
一股寒氣從唐思雅腳底竄上頭頂，眼前閃過區醫院病房門口刺眼的一幕。
唐思柔穿着碎花襯衫，身體前傾，臉幾乎貼上陸軍銘的嘴唇！
那股濃烈的廉價雪花膏氣味似乎又鑽進鼻腔。
還有陸軍銘當時那副任其靠近的樣子胃裡一陣翻騰，惡心得想吐。
半個月沒見，那些被刻意壓下的細微感覺，此刻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和洶湧的回憶碾碎，隻剩憤怒和難堪。
陸軍銘看到了她，他眼神一亮，裡面翻湧着唐思雅不懂也不想懂的情緒。
他幾步跨過擋路的學生，走到樓梯下方，仰頭看她。
那束紅玫瑰直直遞到她眼前，花瓣幾乎碰到她胸前的教案。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嘈雜。
“唐思雅。”
唐思雅抱着教案的手指收緊，指節泛白。
她穩住身形，居高臨下看着。
“陸軍銘，你又想幹什麼？”
“跟我回家。”
陸軍銘無視她的冷漠，固執地舉着花，語氣帶着他特有的強硬。
“家屬院，我重新弄過了，你的東西，都放回去了。”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拔高。
“回家？家屬院？唐老師跟他結過婚？離了？”
“這是追人？”
“當兵的真直接”
這些議論像細針紮在唐思雅緊繃的神經上。
她看着陸軍銘的臉，看着他手裡那束像羞辱的玫瑰，想到他任由唐思柔靠近，一股巨大的屈辱混合着憤怒猛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