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綠漆門終于拉開。
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中年女醫生走出來,手裡捏着張紙。
她眼神嚴肅,帶着一絲凝重。
陸軍銘猛地跨前一步。
“醫生!她怎麼樣?”
女醫生看着他肩章,語氣平穩。
“病人家屬?病人唐思雅,初步診斷是先兆流産。”
陸軍銘隻覺得驚雷炸頂!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發黑,身體晃了一下。
“什…什麼?”
他失聲問道,流産?懷孕?
“孕周大概八周左右。”
女醫生看着檢查單補充說。
“送醫及時,出血暫時控制,但情況不穩,需要絕對卧床保胎觀察。情緒極度激動是主要誘因,你們家屬,尤其你這個做丈夫的,這個時期,任何刺激對她和孩子都緻命!明白嗎?”
八周!
這兩個字在陸軍銘混亂的腦子裡瘋狂盤旋!
他嘴唇泛灰,那個被他深埋心底的隐痛,西南任務留下的睾丸嚴重挫傷!
醫生說可能斷子絕孫,可是這次到底怎麼回事。
時間對得上,那個失控的雨夜,記憶碎片帶着痛楚閃過。
怎麼可能?
一種近乎荒謬的狂喜将他撕、裂!他下意識後退,背脊撞在牆壁上。
“陸軍銘同、志?”
女醫生提高音量。
陸軍銘回神,眼睛死死盯着醫生。
“醫生…您…确定?八周?孩子…真是…我的?”
最後幾個字輕如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