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門進去,病房裡光線柔和。唐思雅躺在靠窗的病床上,臉色是失血後的慘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
點滴瓶裡的液體正通過管子,一滴滴流入她手背的靜脈。
她閉着眼,眉頭卻微微蹙着。
陸軍銘放輕腳步走到床邊。
他目光滑向她平坦的小腹,隔着薄被,那裡正孕育着一個他以為絕無可能的可能?
他拉過椅子坐下,時間過去,窗外天色漸暗。
病房裡隻有點滴的聲響,和他沉重壓抑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人睫毛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唐思雅眼神起初茫然。
視線聚焦,看到天花闆,聞到消毒水味,感受到手背的針頭,記憶瞬間回籠!
樓梯口的紅玫瑰,陸軍銘強硬的話語,還有那失控的熱、流!
一股強烈的羞憤和怒火蹿起,燒得她臉頰泛紅。
她掙紮着就要坐起,動作牽扯小腹,一陣悶痛讓她倒抽冷氣。
“躺下!”
一個聲音在床邊響起,帶着命令。
唐思雅扭頭,對上了陸軍銘的眼睛。
他坐在那裡,軍裝皺巴巴,下巴有胡茬,額角那道被她用離婚證砸出的紅痕還在,整個人透着疲憊。
“陸軍銘?你把我弄到這裡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出院!”
她用力想甩開他按在肩頭的手,那手卻紋絲不動。
拉扯間,手背上的輸液針被帶得刺疼,透明的液體開始回血,鮮紅的一小段倒流上去。
“别動!”
陸軍銘眼神一厲,另一隻手迅速穩住她亂動的手腕,力道控制得極穩。
唐思雅氣得發抖說。
“我動什麼動?陸軍銘,你是不是有病?我不過是月事來了,有點不舒服,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放我走!”
她幾乎是用盡力氣嘶喊,眼睛都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