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過後她腦子開始清醒不少,面色難看且發白。
她想不通,怎麼會幹出這麼荒謬的事來。
跟蕭家四爺,厲城的活閻王獨處到了一塊。
男人輕輕整理一番,恢複如初,颀長的大腿輕輕交疊,慵懶地降下車窗,青煙缭繞瞬間飄散出去:“剛才的膽量呢?”
膽量兩個小時之前,夏頤接到了夏父的警告,若是還搞不定蕭宇辰,母親的醫藥費還有腎源将會被阻斷。
夏頤捏着紐扣的手有些難堪,“剛才是情不自禁就”
“呵。”男人嗤笑着她賊心膽量經不住遮掩,“夏頤,你這樣姿色的,我見得多了。”
夏頤被戳到痛處,慢慢低下頭。
蕭四爺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但她不一樣。
她與夏韻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一直以來水火不容,母親患上尿毒症,好不容易等到腎源,隻有這一次機會。
不能放棄。
夏頤提起心,揚起頭:“厲城多少名門貴女哪個對四爺不心動,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火星點子被扔出車窗外,落在地上滾落幾圈被雨水潤濕。
蕭陌然的手輕輕碰到她的後頸,将她柔弱容易撕碎的身軀往前扣近:“想好代價了嗎?”
那尾音帶着一絲上揚,夏頤卻覺得脊背後涼。
似是在警告她。
不走下去就當是一場春日裡的不和諧奏曲,明天太陽升起什麼都不會改變。
真要将他當成籌碼繼而算計他的話,那就要考慮後果是否是她能承擔得起的。
蕭陌然極少數下會按下暫停鍵給對方考慮的時間。
雖然不多,但也算一次機會。
或許是因為剛才在車裡發生得還算盡興,至少這個女孩在他這裡算合口。
蕭陌然指的末尾靠在車窗邊,似有似無敲打着,聽不出律拍。
談話到一半,電話響了。
夏頤本來是想要挂斷的,還沒來得及去拿,包包被人搶先一步拿到手裡,從裡面找到手機摁下了接聽鍵,同時打開了揚聲器。
“夏頤,你人呢?晚上跟我回家裡吃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