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你人呢?晚上跟我回家裡吃飯,忘記了?”
聽到蕭宇辰的咒罵,還是當着蕭家四爺的面前,她忍不住一陣惡寒,對他的厭惡又升了幾分。
“我在”
“管你在哪,下午六點我要看到你人準時出現在老宅,否則後果自負!”接着又一句,“買點好點的衣服,别穿得連下人都不如。”
對方主動挂斷了電話,是一句也不想跟她多聊。
整個夏家都知道,她是正牌的夏家千金,待遇卻不如一介私生女。
蕭陌然替她扣好最後一粒紐扣,然後再把她淩亂的發絲規整好别到耳後,這樣才是剛才剛沖出來攔住他車子的夏頤。
“怕那個廢物,卻不怕我?”
他眼神裡的玩味散去,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周圍的氣壓低得吓人。
夏頤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也考慮好了,她是不該去招惹一頭毫無感情的猛獸。
不該低估蕭四爺的冷然,也怪不得他。
能坐上頂端的男人,是早已不把兒女情長放在他的信條裡。
夏頤努了努嘴,醞釀一會開口:“今日是我莽撞,四爺就當是露水情人吧。”
蕭陌然繼續續上一支煙,眼神看到即便是穿戴整齊也遮不住的旖旎,有種異樣的暢然,是來自對桀骜不馴的馴服。
“情人?你也配得上這兩字?”
厲城誰都可能傳出花邊新聞,唯獨蕭陌然不可能。
男人聲音冷冽,與外面驟雨過後的風沒什麼區别。
夏頤将自己包裹在短外套裡,站在路邊不敢去看他:“四爺說得對,是我太自以為是。”
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黑色将男人的氣息重新攏聚回去。
心裡的那團怒氣莫名燃起,他在氣夏頤那副态度,人前人後。
單憑一個廢物的電話,她表現出的膽量驟然縮減,甚至變得渺茫。
實在是索然無味,再也提不起興趣。
車子往前帶起積水一片漣漪,衰落的樹葉沾了雨水也翻滾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