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跟在嚴南的身後,七拐八拐地繞了一段路後才看見了電梯。
兩人上去後,嚴南卻突然說:“你從前逃離言家,是甯衡知幫了你。”
這件事情不算是秘密,但大家這些年未曾挑破,而言叙隻是懲戒了一番便結束了。
“他又因為幫你死了。”
嚴南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如炬地落到夏頤的身上。
似乎是想要動怒,可又想到了她和言叙的關系,隻能把情緒忍下去。
“幫他把屍首拿回來。”
“再不濟,殘骸、骨灰都可以。”
“别讓他留在京都。”
嚴南身上的氣質和甯衡知很像。
他們都是習慣于隐藏自己的人,夏頤看到他,仿佛還能看到些甯衡知的影子。
夏頤眼前的畫面有些模糊,她沒有說話,手裡被塞了一張紙條。
上面是嚴南的電話号碼。
夏頤記下後又把紙條還給了他:“我”
“你隻需要我告訴他的位置,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帶回他。”
電梯打開,是酒店的頂樓。
夏頤出去後,電梯門旋轉又變成了一面看不出來任何痕迹的牆壁。
嚴南的話在她的腦海裡面重複。
帶回衡知的屍體
夏頤反應過來的時候淚水已經滑過臉頰。
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她蹲在地上失聲地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逃避這件事情,到底沒有親眼見過甯衡知的屍體,她依舊覺得他沒有死。
如今從另外的人嘴裡聽到,才發現原來她潛意識裡面的自欺欺人有多麼的可笑。
她必須面對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