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明白,姜氏的悲劇,也許就是從這個時候寫下了開端。
急促的鈴聲從姜萱染的那段傳出來。
意識到不好,夏頤急忙問:“媽?媽你怎麼了?你冷靜些”
電話那端很快有人說話,但不再是姜萱染的聲音。
“抱歉,病人的情緒激動,情況不太好,需要進行治療。”
一瞬間,夏頤覺得心都被人用大手抓在了一起,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等她情況好點的時候,可以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嗎?”
那頭匆匆嗯了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她的情緒也随着“嘟嘟”聲陷入了崩潰。
不顧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夏頤的目光放到了墓碑的方向。
這個時候,蕭陌然應該在和那些賓客說話。
他真的因為言湘而害死了外公嗎。
可姜萱染崩潰的情緒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為什麼他要跟着言家走?
他明明是被外公救了,可最後,這居然是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夏頤的渾身都在發冷。
她覺得自己眼下就是一個瀕死的人,她甚至連掙紮的欲望都沒有了。
這段時間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她覺得自己惡心至極。
留在仇人的身邊,不但和他談情說愛,還許諾了什麼天長地久。
無名指上的紅鑽仿佛是一種諷刺。
夏頤再也受不了,用力地把戒指取了下來。
正當她想要把戒指丢掉的時候,面前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人。
她不認識這個人。
男人是妖冶的長相,銀色的頭發讓他看上去很張揚,偏生有雙淺灰色的眸子,冷寂又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