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玫瑰花,是我特意為言湘種的,她和她母親一樣,都喜歡玫瑰。”
淳厚的嗓音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夏頤迅速地和說話的人保持距離。
對方約莫四五十歲,灰白的頭發讓他看着格外的滄桑,臉上的皺紋盤在一起,平添幾分衰敗。
但是那雙含着冷意的眸子,和言叙有六分像。
他比言叙更加的沉穩和不可捉摸。
危險,這是夏頤對言戎的第一個印象。
上次從言叙的話語裡面,她還以為言戎死了。
這些年關于言戎的事情半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哪承想這人居然還住在老宅内度日。
“抱歉,我對玫瑰花不感興趣。”
夏頤直白地表示了自己的不喜,她希望可以激怒言戎,人口不擇言的時候,大多說的都是真話。
隻不過激将法對于言戎這種人顯然沒用。
他那雙淡漠的雙眸從夏頤的身上移開,他望着滿院的玫瑰花,聲音比方才要淡些。
“不愧是姜啟年帶出來的孩子。”
“一樣地讓人覺得冒犯。”
夏頤死死地扣着掌心,生怕自己會因為情緒激動失控。
眼下的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外公遇害的元兇,可是他卻還在大言不慚地提到外公。
一條生命,對于這些人而言,好像是一根野草。
夏頤沒有說話,但言戎可以明顯感覺出來她的不悅。
這樣的反應讓言戎冷笑了一聲。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季城。”
如今的季城,說是言家一手遮天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