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季城,說是言家一手遮天也不為過。
從夏頤踏入這片土地的時候開始,她的一舉一動,言家想要知道都輕而易舉。
聽着他諷刺的聲線,夏頤擡眸看着那張衰老的臉,“我為什麼不敢來?”
“我外公死得不清不白,我就算是出了什麼意外,變成厲鬼,也會向那些罪魁禍首索命。”
言戎隻是眼眸動了動,除此之外,沒有别的多餘的表情。
他看着夏頤,仿佛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孩子。
“你覺得,我的女兒,就死得明明白白嗎?”
他伸手捏斷了一朵玫瑰花,銳利的刺紮入了他的掌心,但他卻渾然不覺得疼。
看着手心冒出來的血色,言戎又重新地看向了夏頤,“你們姜家人,就應該都賠命才對。”
夏頤自然是無法接受這個說法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學着他的樣子冷笑,“言湘的死,你有證據是我外公做的嗎?”
“據我所知,現在連言湘的死都沒有被公布出來,你在怕什麼?怕冤枉了一個無辜之人?還是怕自己連女兒究竟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從頭到尾冷靜的言戎在這一刻雙眸燒着些許的怒火。
他啞着聲音,像是猛獸地咆哮,“如果你知道姜啟年做了多麼畜生不如的真相,到時候,你就會跪在地上求我,求我的小湘來寬恕你們。”
聽到言戎的話,夏頤覺得事情愈發地讓自己看不懂。
她想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夠促使言戎說出這種話。
“不如由你現在告訴我,我外公做了什麼。”
言戎當然知道夏頤是在激怒自己。
他又恢複了最開始的樣子。
冷漠又強大的外殼讓夏頤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