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心裡想着,低垂着眼眸,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蕭陌然說話,“你之前害怕過嗎?”
突然的問題讓蕭陌然陷入了短暫的回憶。
他如那些傳聞一樣,不近人情又殘忍,害怕對他而言是一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情緒。
别人恐懼的表情隻會讓他更加暴戾。
甚至第一次手拿着刀刺入某個仇家的肚子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沒有半點的起伏。
但是
蕭陌然的眼前浮現出來了那天在浴室看到的夏頤。
脆弱又蒼白的女人被水浸沒,仿佛已經消失了。
送她去醫院的一路上,他的手都在發抖。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流淚了。
呼吸之間就能讓人抖三抖的蕭四爺會落淚嗎?
蕭陌然看着自己那隻放在桌上的手。
不過是回想起來,居然還在發顫。
他笑得有些自嘲,從前面對生離死别,他隻不過憤怒自己的無能為力和淡漠。
如今,他已經有了無法割舍的人。
夏頤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蕭陌然的隻言片語,還以為他不喜歡這個話題,乖巧地準備跳過。
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那端便給出了答案。
“怕過。”
夏頤一愣。
這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尤其是男人還十分認真的語氣,讓她更加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不等夏頤接着問,蕭陌然便又自顧自地轉移了話題,“你什麼時候能讓我少操點心?”
夏頤剛準備回答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話語卡在喉嚨裡面,好半天隻問出一句,“是那次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