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在喊她的名字。
溫黎匆忙抹去了眼角的淚,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看了下自己的臉,紅痕仍未消,她隻得匆匆放下挽在耳後的長發,掩住側臉,随即站起身,“在。”
她走進診室,在看到裡面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時,愣在了那裡。
男人端坐在診案前,氣質疏冷,精雕細琢的五官俊美絕倫,清冷矜貴的氣質撲面而來。
不過,他似乎沒認出她。
“請進。”
靳聿銜。
是陸宴的好兄弟。
也是出身北城頂級豪門世家的天之驕子。
她聽陸宴提起過,靳聿銜沒接手家族生意,而是轉行當起了醫生。
溫黎有些猶疑地掃了眼診室
可陸宴從沒說過,靳聿銜還是ru腺科的醫生?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跟這個男人
不等她深想,護士看了她一眼,“愣在這幹什麼?進去啊。”
溫黎深吸一口氣,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我能不能換個醫生?”
實在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靳聿銜。
他是陸宴的好兄弟,她卻強吻了人家。
這事還要從五年前說起。
她和陸宴吵架,喝醉了酒,誤把靳聿銜認成陸宴給親了。
本來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出國深造的她,連夜買機票跑了。
她和靳聿銜算不上熟,隻見過幾面,就這麼把人親了,再見面實在尴尬。
尤其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護士以為她是忌諱靳聿銜是男醫生,頓時露出不悅的神色,“現在這麼忙,能挂到專家号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挑上了?醫生眼裡沒有男女,隻有患者。你要是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就換其他醫院。”
“不是”
“别磨蹭了,快去裡面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