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當然沒有勇氣再回頭,幾乎是落荒而逃。
靳聿銜望着眨眼間就消失不見的人,眼眸含笑,替她收好了内衣。
又想起她臉上明顯的掌痕,眼中風雨驟至。
護士正拿着拖把進來,見靳聿銜面色沉冷,抱歉地笑笑,“靳醫生,剛才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剛才到十七号患者就診的時候,她在門口叫号,靳聿銜正拿着杯子到飲水機前接水,大概是自己的聲音太大,吓到了靳聿銜,失手打翻了水杯。
靳聿銜緩了面色。
“沒有的事,是我走神了。”
他隻是聽到溫黎的名字,亂了方寸。
溫黎。
她離開了五年,終于回來了。
護士并沒有止住話頭,話鋒一轉,紅着臉滿是感激的看着靳聿銜,“說起來今天也真是感謝靳醫生,要不是您臨時過來幫忙,我們這ru腺科得忙瘋。”
最近ru腺科忙得不得了,恰好李主任今天又出外診,ru腺科差個專家坐診,就請了華清醫院唯一的全能型醫生,也是他們醫院的活字招牌靳聿銜來幫忙。
他本來是心外科的,正好今天下午心外科不忙,便來了ru腺科幫忙。
靳聿銜眸色一深,也幸虧來了,才能遇到她。
女護士還想再找話頭跟靳聿銜聊兩句,卻見他始終沉默,不由得覺得尴尬,讪讪的閉嘴了。
溫黎無比慶幸自己出門的時候穿了個外套,不然此刻她腰都直不起來。
其實剛才正确的做法是拿回自己的内衣,可靳聿銜認出了她,她瞬間大腦短路,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有多遠跑多遠。
時間還早,她還得去工作室,溫黎經過一家内衣店,買了件内衣穿在身上,才覺得有安全感。
晚上忙到七點,剛到溫家别墅外面,就看到陸宴的邁巴赫停在路邊,他靠着車門抽煙。
看到溫黎回來了,陸宴露出欣喜之色,立即掐了煙,走過來,“阿黎。”
溫黎掃了一眼他腳邊幾個煙頭,譏诮一聲,“不去陪你的好妹妹,來找我做什麼?”
聽着她譏諷的話,陸宴一愣,伸手就要碰她的臉。
溫黎下意識往後退一步,眼底滿是警惕。
陸宴受傷地看着她,“你躲我?”
溫黎冷笑,“不然呢?還要再被你打一巴掌嗎?”
她的質問,讓陸宴無地自容。
“對不起阿黎,我不該對你動手,你原諒我好不好?或者你多打我幾巴掌出出氣!”他說着,拿着溫黎的手往自己臉上狠狠扇巴掌。
幾巴掌下去,陸宴本就有些腫的臉更腫了。
溫黎不為所動,冷冷的盯着他,“陸宴,你知道我的性子,一次不忠百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