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剛落地,詹星漁的手機就收到了一則短信。
“栢景酒店808套房,來。”
簡短,命令式,不容置疑。
她蹙眉,随手就想删掉。幾秒後,第二條信息追了過來,發信人赫然顯示着那個塵封多年的名字:傅硯辭。
詹星漁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心髒猛地一縮,最終還是敲下回複:
“傅硯辭?你幹什麼?”
幾乎是立刻,他的回複跳出來:
“有驚喜。”
驚喜?詹星漁隻覺得荒謬。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情緒,飛快打字:
“傅先生,我已婚有女,過去的事早該翻篇了。好自珍重。”
短信發出,她将手機反扣副駕上,發動車子。
今天,她離職了。
為病重的父親,更為了女兒棠棠電話裡帶着哭腔的追問,“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陪我過生日?”
她放棄了年薪七位數金牌律師的職位。
此刻,她隻想回家,陪女兒過一次有媽媽在的生日。
然而,手機再次固執地震動起來,是傅硯辭發來的一條視頻文件。
鬼使神差地,她點開了。
808套房門口。
詹星漁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急促的敲門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帶着壓抑不住的怒火與恐慌。
門開了。
門内站着的,正是她西裝革履的丈夫,裴津川。
一股濃烈的酒氣和甜膩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越過裴津川肩膀,詹星漁清晰地看見套房内的大床上,一個女人衣衫不整地蜷縮着,臉頰绯紅,醉眼迷離。
“星漁?”
裴津川顯然沒料到是她,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不易察覺的慌亂,身體下意識地往門框中間擋了擋,“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詹星漁的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他身後床上那個模糊的身影:“我怎麼來了?裴津川,這話該我問你!你在這裡幹什麼?她是誰?”
“你别胡思亂想!就是一個朋友喝多了。酒吧經理打電話給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裴津川喉結輕滾,語氣裡帶着強裝鎮定和對她無理取鬧的不耐。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