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

“嗡——”的一聲。

詹星漁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喘不上氣了。

父親枯瘦的臉在腦海中浮現,醫生沉重的叮囑在腦海裡響起。

恐懼叢生,她無法呼吸。

傅硯辭站在她對面,看到了她臉上血色盡褪和滿臉驚恐,他立刻明白了電話的内容。

“走!”傅硯辭抓住她冰涼的手腕,決斷道:“我開車送你。”

趕到醫院搶救室時,紅燈亮的刺眼。

詹星漁渾身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傅硯辭沉默地扶着她的肩臂,支撐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終于從搶救室出來:“暫時穩定了,但病人情況很不樂觀,家人要做好思想準備。”

詹星漁踉跄着沖進病房,詹國棟帶着氧氣面罩,臉色灰白,呼吸微弱,光是喘氣就已經耗費了全身心力。

看到女兒過來的那刻,他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艱難地動了動手指。

詹星漁握住他冰涼枯瘦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爸,我來了。”

詹國棟的目光越過她,落在了她身後伫立的傅硯辭身上。

他渾濁的眼睛裡憤怒迸發,怒氣中帶着濃濃的憂慮。

他費力擡手,指向傅硯辭的方向,喉嚨裡發出聲響,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兒。

詹星漁明白父親的意思,她轉身對傅硯辭說:“傅總,謝謝你送我過來,我父親還需要休息,請你先離開吧。”

傅硯辭看着床上老人排斥的眼神,有看了看詹星漁強忍悲傷的臉,薄唇緊抿,最終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隻剩下父女二人,詹國棟緩了半天,眼神裡充滿了焦急和探究,用盡全身力氣擠出聲音:

“女兒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他?”

詹星漁看着父親眼裡深切的擔憂,心口劇痛。

當年她和傅硯辭分手,整個人暴瘦二十斤。

詹國棟還上門去找過傅家人,想要讨要一個說法。

卻遭受了傅家人的侮辱和謾罵,說他是上門要錢的。

傅母更是拿出一張支票羞辱他。

“不會的,爸。我和傅硯辭,早就結束了,我們現在隻是同事關系。”

“你女兒沒那麼沒出息,不會吃回頭草的。”

“你安心養病,别胡思亂想。”

詹國棟盯着女兒的眼睛看了許久,像是想辨别她說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