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楚硯舟約了朋友喝悶酒。
肖卓遠是混迹在蓉城上流圈子的富二代,也是楚硯舟的大學同學,所以對他和姜芷陶、喻顔的事很清楚。
“你說什麼?喻顔跟你提離婚?”肖卓遠以為聽錯了。
楚硯舟煩悶的喝了口酒,“沒錯。”
“我說什麼來着?女人就不能慣,越慣越蹬鼻子上臉。你偏不信,現在後悔了吧?”
楚硯舟冷臉,吃了癟的樣子,沒吱聲。
肖卓遠歪頭看他,“你怎麼打算?以前她不能生,你擔心輿論,不能提離婚。現在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你要不幹脆趁機離了算了。”
楚硯舟心亂如麻。
六年了,就算養條狗也會有感情。
“離婚的事沒這麼簡單。”
“但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你不是說喻顔同意淨身出戶嗎?這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見楚硯舟不語,肖卓遠似乎猜到了什麼,“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兩個女人你都放不下?”
被好友戳中了心中隐秘,楚硯舟幹脆就承認了:“陶陶命苦,膽小柔弱,身邊又帶着孩子,交給别人我不放心。”
“這個圈子裡,能站在我這個位置上的,誰不是三妻四妾?我為了喻顔潔身自好,不過就是照顧一下陶陶她們母女,喻顔怎麼就能不依不饒到這個地步,我想不通。”
肖卓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喻顔這種女人,就是好臉色給多了。你這次聽我的,狠下心來,好好治治她。收拾服帖了,她自然不敢造次。”
“你的意思是”
“她敢跟你叫闆,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份工作,有退路嗎?如果她連最後這條退路都被封了,不隻有在你面前搖尾乞憐的份兒了?”
楚硯舟沉默不語。
這些年,在喻顔的心裡,除了他之外,最重視的就是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