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為了羞辱喻顔,讓她服軟,逼她認錯。
看着面前男人居高臨下的冷傲表情,喻顔的心徹底麻木,再也泛不起一點點的漣漪。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了男人跟前,“卡裡有四十萬,剩下的六十萬我一個月内會湊齊。我父親的墳,一周内我會遷走。現在,你可以簽字了嗎?”
喻顔就這樣冰冷麻木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楚硯舟傻住了。
他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拿捏喻顔,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甯可遷墳也不願意再跟他有一點點的牽扯。
姜芷陶趁熱打鐵,輕輕拽了拽楚硯舟,“硯舟”
楚硯舟擡頭,這才發現周圍那些富二代正用一種複雜且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這個字,他要是不簽,以後淪為别人茶餘飯後笑料的就會是他了。
他心一橫,提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喻顔收起離婚協議,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女人決絕的背影,楚硯舟突然有一種錯覺,她将會這樣,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永遠再無交集。
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拽,楚硯舟揚起聲調,“喻顔,要是你哪天反悔了,就算哭着下跪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再接受你。”
“楚總放心,以後我喻顔就算是吃糠咽菜,睡橋洞,沿街乞讨,也絕不再踏進你楚家大門一步。”
扔下這句話,她砸了門,隻留下酒莊裡一地尴尬荒唐。
被折了面子的楚硯舟,突然暴怒,一股腦兒将面前的高端紅酒全部掃在地上。
“滾,都給我滾!”
那些富二代非常識相,一個個飛快的走了。
酒莊裡,隻剩下姜芷陶一個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