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緩了緩情緒,紅着眼就要下跪,“女同志,剛才我們說話多有得罪,我向你道歉。感謝你救了我男人,日後你就是我們一家的恩人。”
姜婉眼疾手快把傅母攙扶起來,“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啊?”傅母愣在原地。
她怎麼聽不懂女同志說的話?
姜婉幽幽歎了一聲,看傅母的反應,不難猜出,他應該是還沒告訴家裡人。
“你在家收拾一下東西,我回家拿錢,一會就來接你。”
這種時候,姜婉覺得她先離開還是比較好。
目送着姜婉漸行漸遠的身影,傅斯年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什麼時候他需要出賣色相來過活!
“斯年,這位女同志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我答應她,隻要她治好爸的腿傷,我就入贅到她家。”
“什麼!”傅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傅斯年早有準備,伸手掐着傅母人中,不大一會,傅母幽幽轉醒。
“斯年,你怎麼能答應她入贅?一個鄉下殺豬匠,壓根配不上你!你跟我一起,我們去把這門親事退了。”傅母紅着眼看着傅斯年。
他是傅家這一輩最有出息的孩子,他們家要是沒有被下放,他必定是傅家最耀眼的存在。
他的妻子或許和他一樣,都是志同道合的高知分子,最不濟也會找一個有一份正式工作的。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是一個鄉下殺豬匠!
“真論起來,是我這個下放改造壞分子配不上她!”傅斯年自嘲地笑了笑。
“婚姻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媽不能眼睜睜看你跳入火坑!再說,你爸醒了要是知道你入贅的事情,一定會受不了的!”傅母噙着的淚掉落下來。
“要想讓我們全家人都活下去,這是最好的法子。”傅斯年很清楚他在做什麼。
“我先去收拾東西了。”傅斯年轉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