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去送,隻是站在研究樓的高層窗邊,冷眼看着。
小霞被兩個警衛架着,哭哭啼啼地上了車。
顧臨停在車門前,忽然回過頭,想找到我。
可我隻是靜靜地站在窗簾的陰影裡。
發現沒有我的身影後,他低下頭,肩膀垮了下來。
然後,他被警衛擡上了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我不恨了。
談不上原諒,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當一個人已經無法對你造成任何影響時,恨意便失去了根基。
兩年後。
實驗室裡爆發出壓抑已久的歡呼。
我們成功了。
一種全新的、穩定的血清被研制出來。
它雖無法治愈已經徹底變異的喪屍,但可以百分之百地阻斷病毒在人體内的感染。
這意味着,幸存的人類,擁有了最堅固的盾牌。
全球範圍内的清剿行動開始了。
靠着新血清的保護,人類軍隊第一次在正面戰場上占據了絕對優勢。
城市一座座被收複,家園一點點被奪回。
當勝利的消息傳來時,我和王教授站在基地的最高處,看着遠處城市的輪廓。
沒有想象中的狂喜,隻有一種漫長的疲憊。
戰争結束了,但廢墟之上,滿目瘡痍。
我們赢了,卻也像輸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