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說完,現場響起一連片的歎息聲。
“真想不到啊,王槐那會兒雖然怪,可至少還是個正常人,怎麼會”
“這就是人各有命,這些年我總覺得自己混得很慘,但這麼一看,至少身體還算健康。”
“太可憐了,我們要不要湊點捐款,給他們家送過去,我記得王槐家情況本來就不怎麼好。”
“還是别去打擾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别人的打擾。”
“”
有人關心,有人感慨,也有人拿同學的經曆和自己對比,得到了某種寬慰。
林白冷眼看着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起身抱歉,說醫院有點急事,自己先走了。
隻有少數幾個人挽留了一下。
也有同學冷笑了一聲。
覺得林白是在為王槐打抱不平。
林白倒是沒想太多,他來這裡,本來就是為了找王槐,知道他不會過來之後,還不如直接去他家找人。
在酒店門口等車的時候。
他看到有個人很奇怪,一直在酒店外徘徊,衣服上有一團髒污,褲子也破損了一部分,像是不久前才摔了一跤。
這個男人不時探頭朝酒店裡看,像是在找什麼人,但每次有人出來,他又連忙走到一旁角落,不想讓人注意到自己。
林白上車離開的時候才看到他的臉。
“這不是錢俊然嗎?”
他認出了對方,正是今晚說了要來參加同學聚會,但一直沒到的那個同學。
對方在班上也很有特色。
号稱班級圖書管理員。
坐在最後排,拿個紙箱子,放了一大箱各種課外讀物,無償借給全班的人。
他自己更是嚴重的課外讀物成瘾者。
每次上課都在偷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