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整個人臉都憋紅了才吐出一句:「不是。」
他低着頭:「這是之前我和朋友打賭輸了選擇的大冒險,有人提議跟家人說要出櫃當o。」
聽他說完,我臉都黑了。
忍不住罵了聲蠢貨。
沈钰還覺得十分委屈:「為什麼罵我,不應該誇我實誠執行力強嗎?」
我氣得上手戳他腦袋。
「你拿那群小夥伴當兄弟,他們拿你當小醜!
「沒事就把書給讀爛去吧,你知道出櫃當0是什麼意思嗎?」
看到他茫然的眼神,我直白道:
「就是兩個男孩子在一起,你是被動的那一個。
「措施沒做好,極為容易染病。
「我就問你一句,有沒有因為好奇去突破了最後防線?」
大概是我話糙理不糙,沈钰傻眼了。
他呆滞了好一會兒,才讷讷開口辯解:「我、我不知道。他們和我講,說有勇氣出櫃是真男人,我是為了證明我是真男……」
看樣子沒有,是個傻的。
我猛地閉上眼,打斷他的話。
「那他們為什麼不選擇大肆宣揚自己要出櫃當個深不可測的0,是因為不喜歡嗎?!
「隻有你這麼做了,你看你得到了什麼?」
我将收集到的包廂監控發到手機上,面無表情道:
「看你的好兄弟們在私底下是怎麼議論你的。」
10
沈钰白着張小臉,顫抖着手點開。
還沒看完,嘴就已經噘出二裡的挂油壺開始咦嗚嗚了……
「我拿他們當兄弟啊——」
他看起來應該是難過至極,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沈筱在看守所住了兩天。
她的黃毛男友得知這個消息,在看守所外面轉了一圈,然後在附近買了杯蜜雪。
結果轉頭就跟她寫了張分手紙條,鄭重其事地拜托派出所同志帶進去給沈筱。
紙條裡明确地說了他以後還想考公,不能有一個背過案底的女朋友。
相互成全自己,放過對方吧。
将人領回來的那天,她很沉默。